— 松风如在弦(*゚∀゚*) —

【战国无双】星见之夜(信光)

Zw4樱花烂漫里那个小抓马的衍生文。也参照了一点流浪演武里的剧情。

奇怪不奇怪我也不知道(麻木脸

 

 

《星見の夜》

信光

 

 

 

光秀跑得有些急。小路晦暗,又是下坡,因此等他注意到近前有人时已经刹不住脚下了。

“啊!!”

甲衣相触发出清脆之声。钝重的碰撞,光秀失去平衡,径直冲进对方怀里。来人倒是身形沉稳,后退了两步竟然没有跌倒,铁塔一般稳稳挡住了跌过来的光秀。

“唔……”光秀的脑袋有些发懵,“真是失礼……嗯?”

因为四下黑暗,他没有马上认出对方,一时还在庆幸没有滚个人仰马翻,但当他辨别出眼前的脸孔时,刚松下的心脏又嗖地一下悬了起来。

“信、信长大人!?!”

真是失礼,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失礼。

信长老早以前就发现了,他的这个日向守,想事情总是很专心,有时专心得过了头,看上去就有点呆头呆脑的。虽然这也不算什么缺点,甚至还有些可爱之处,但终究教人不大放心。要说这种细枝末节多半也没什么人留意,信长亦不觉有提起的必要,不过眼下被他这么一撞,不说点什么反而不太对。

这时光秀已经慌慌忙离开了他的胸前,后退一步跪下去。“万分抱歉,信长大人,我……”

“光秀!你平日走路也如此冒失?身为织田的大将却不知道眼观六路,倘若此处是敌人埋伏岂不糟糕!”

“是……光秀知错。”

听了信长的批评,光秀回答的声音也低落下去。虽说信长作风严苛,对部下发火也不是一回两回,但光秀始终不能习惯。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看到信长动怒,何况是因自己而起。那种感觉不是畏惧,痛心倒多一些。

见他一直低着头跪在那,信长忽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因为被光秀撞了一下就生气,出口提醒却好似变成训斥,结果光秀诚惶诚恐的自责模样反而勾起他的烦躁。光秀总是如此。多杀了几个人也好,多烧了几座庙也好,与故人兵刃相见也好——在信长印象里,光秀总是在为这些事情而忧郁。但那些事情在信长眼里都是小事,就和刚才光秀冲撞他一样不值一提。信长心里装的是更大的一张罗网,那是要去捕捉虎头鲸的网,小鱼小虾之类的都会从网眼里漏掉。因此他一直不大喜欢心眼太细的人。

可是信长不善于也不屑于去解释。是否能被别人理解,这对他来说也是件小事。于是他只是挥了挥手。“如此匆忙是为何事?”

光秀站起身来,营盘里远远的火光映照他眸子微亮,稍稍淡去的愧疚之色里又添尴尬。“并非要事……”

信长听他说了一遍。该说光秀是太诚实,把松永久秀方才关于占星所见的那通胡说八道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听着听着,信长的火气就又上来了。

“……听久秀殿说小女被人骚扰,因此想着尽快修书一封告诫家里,心神全在这件事上,所以才不留神冒犯了信长大人。”

——那不明摆着是在耍你的吗!?

虽然恼火光秀单纯过头,但又不想再次看到他因自己的怒气而自怨自艾,信长把这话暂且忍在了心里。

“光秀,你也相信星象之谈?”

“在下闲暇时对易学有些粗浅的涉猎,阴阳谶纬之说虽然玄虚,其中却也会有令人警醒之处……”

信长轻哼了一声,光秀便不言语了,想起信长素来就对神秘之说嗤之以鼻,多说恐惹他不快。

“那些东西不足为训。我看久秀那家伙也只是在胡乱编派而已,你不必忧虑到这种地步。”

光秀点点头,但看上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信长瞅他一眼,背过双手。“早日给玉子许门亲事就清静了。丹后细川家之子如何?”

“……啊??”

“你和细川藤孝也是老相识了。我看此事可以。”

“这——”尽管在夜色中,还是能看到光秀的脸色变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发展,实在始料未及,他虽然担心玉子,却一点没考虑过要她嫁人,而且(光秀在心里呐喊道),玉子是我的女儿不是您的女儿好吗……对于信长如此不客气的决断,光秀完全不能跟上节奏。

“信长大人,那、那个……小女尚年幼,婚嫁之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嗯,也罢。”

“咦?”

危机来得快去得也快,光秀惊讶地抬起头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见织田家的总大将脸上表情比平时要柔和。

“人生五十年,扰攘何其之多?就像这天上群星,逐一去细数的话要数到何年何月?光秀,你思虑过重,不是好事。”

“信长大人……”

光秀望着信长半明半暗的脸庞。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信长的那个夜晚,骤雨过后的桶狭间,也是借着远远的火光,自己看见这个人策马登高,明亮的流星在他背后划开了乱世的天空。那个瞬间的景象令光秀心中为之激荡不已。信长之志不在当下。光秀知道,以自己的性格,追随在这样的人身后必定会一生劳心不已,但他没有后悔过。他觉得,信长这样的人物,世上有一个就够了。

“的确如您所说,人生烦扰之事诚多。但是,会为之用心也是人之为人的本色……为了辅助信长大人开创泰平之世,光秀不敢不殚精竭虑。”

这话听起来像是表忠心之辞,但信长明白这是光秀性情之言而已。他知道光秀这性子多半是改不了了。这份细腻和诚恳教人无可奈何,但也惹人爱怜。

“光秀。”

“在!”

“把心胸放宽些。不要因为不可挽留的琐事而停下脚步,所有的阻碍都会由我信长来扫清的。回去休息吧。”

“是。”

信长的期望,很难说光秀到底懂了没有,不过当他走开一段距离时,忽然想到,自己怎么没有问问为何信长会出现在那里。这样想着,光秀便又回过头去,却见信长沿着自己的来路向山上走去了。信长大人原来也会心血来潮专门来看星星吗?光秀思考着,不知不觉浮起了微笑,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已平静了不少。

 

***

“你所得意的观星之术,能看出我的命运如何?”信长道。

“星斗的运行往往互相影响,与之相应,一个人的天命有时会被他人所左右,因而难以参透……与其关心吾辈的解说,不如去留意身边那些人的动向。”久秀狡猾地回答。

出乎意料,信长并未就此发表什么意见。过了一会忽然话锋一转:

“久秀,往后别太欺负光秀为好。”

“吾辈可没闲到那种地步。不过光秀这人实在有趣,确实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恶戏他一番……”

话说到一半突然感受到了逼近的寒气,久秀吓得向后缩了一下。只见信长一手搭在腰间的蛇之麁正剑柄,双目如炬注视着他。

“虽然迄今为止饶过你许多次,假若再发现你做出令光秀无端增添烦恼之事,我可要你的脑袋。”

“……”久秀只得答应,心中自然是烦透了信长其人。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才是光秀最大的烦恼吗?久秀心里这样想着。但松永久秀可是大恶党,这个真相,他才不会说出来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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