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风如在弦(*゚∀゚*) —

【锤基】Falling Slowly(5-7)

神兄弟日常。【1-4


(5)

Darryl接下来几天的生活和《哈利波特》里那一家子麻瓜差不多是同一个模式。自从他收留了一位(自称)救世主兼魔法师(及其兄长),家里的怪事就再也没停过,而他对外人却只能绝口不提,竭尽所能装作一切正常。

“所以这真的是魔法……”

尽管还是很怕Loki,看到房子里的变化时,中庭人依然忍不住发出赞叹。Loki以自己的眼光对除了Darryl卧室以外所有房间进行了重新布置,把他们廉价的宜家沙发变成舒服的毛皮面料,餐桌壁橱也整理一新,所有东西看上去都金闪闪的——在这一点上兄弟俩的喜好倒是类似。Darryl不知道如果邻居或者邮递员来敲门他该如何解释这样的装潢。

“身为一个神族,我只是无法忍受贫乏和不整洁。”被夸赞的对象刚刚从外面巡视归来,在地毯上摇身一变,从黑猫变回了体态修长的男人。“不会有人来敲门的,”Loki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我说过,我给这座房子施了个法术。”

Darryl不确定那具体是怎样的法术,不过说真的,家里有个魔法师实在是方便多多——前提是他最好不是一个正被追杀的外星战犯。“呃……看上去很赞,”Darryl以尽量真诚的口气说,他朝洗浴间里瞥了一眼,感谢Loki的洁癖,这里的一切也光洁如新了。“要知道,Thor从不收拾房间,我是说,他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拘小节……”

Loki好整以暇地靠进沙发,听着对方小心翼翼表达对Thor生活习惯的抱怨,心里笑个不停。Thor在日常生活中是什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简直要对这个地球人产生一丝同情。不过表面上他仍然脸色淡漠。

“我哥哥毕竟是个王子——现在是国王了,你不能指望他事无巨细。”

“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Thor从卧室出来了。他穿着松垮的阿斯加德短衫,粗壮的胳膊露在外面。Darryl识趣地往厨房里躲。Loki看着他的哥哥走近,Thor的气色显然已经大好了,这让Loki眉头舒展了一些。

“你糟糕的家务能力似乎让你的地球朋友饱受困扰。”

“是吗?”Thor挨着Loki坐下,四下环顾着。“你知道我不太爱打理,在这方面你一向比我强。”

“嘿,我可不是你的佣人。”Loki嘟囔着,但还是欣然收下了Thor的赞赏。

“附近的情况怎么样?”

“没发现追踪者,除了有几个中庭女孩子跟着我,想喂我猫粮吃。”Loki无聊似的抬起手指,一只渡鸦从半敞的落地窗飞进来,落在他手上。Thor看着他将一个信筒从渡鸦脚脖解下来。

“你把这里搞得有点像你的小基地了。谁的信?”

“我在中庭的一些眼线。”Loki平淡地看完纸片,抖动指尖将它变成了粉末。他没有让Thor看内容,而Thor也明白即便在他们二人关系空前和平的现在,Loki依然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行事手段——而且他并不打算与Thor共享。如果在以前,Thor也许会为这种距离感而难受,但眼下他已经学会以平常心对待这个永远有所保留的弟弟。“追击我们的是生命法庭派来的人。你听说过吗?”

生命法庭是传说中至高者OAA的使者,对多元宇宙中的混乱制造者进行裁决。Thor也只是有所耳闻,但这样想来他的雷神之力被突然封印也就解释的通了。对于OAA来说,不管神域还是中庭都处在金字塔的下层。

“不明白我们哪里惹到了那些家伙。”Loki摊手,“不过他们现在应该正追着另外的‘我们’跑呢。我在各地放了幻象引开他们。”

“那会很消耗你的魔力。没问题吗?”Thor揽住弟弟的肩膀。老实讲,现在的处境让Loki的力量变得至关重要了。而这状态似乎让Loki还挺受用。

“瞧瞧,九界最勇猛的雷神Thor竟开始依赖弟弟的魔法。”

“此一时彼一时。”Thor早就习惯了Loki的风凉话。“看来我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恢复雷神之力。”

“没错,不然下次逃跑时我只能丢下你了。”Loki坏笑,“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来电’的。”他停下来,惬意地观察着Thor苦思冥想的样子。他们的室友端了水果沙拉出来,“所以猫腻……我是说,他的锤子不见了?”Darryl问。

“是Mjölnir。”Thor忧伤地纠正。“我大概永远失去它了。”

“我很抱歉……”中庭人嗫嚅道。尽管那把锤子曾在他做扫除时给他带来无尽烦恼,看到Thor的表情他也不忍再说什么了。不过Thor振作得比他想象要快很多。

“这让我想起了上一次我被父王驱逐到中庭的日子了。”坐到桌旁吃晚饭时Thor说,“没有了力量,也无法回到阿斯加德,我差不多就是一介凡人……但事实证明当你失去一些东西,总会得到另一些。”

Loki兴趣缺缺地叉着盘子里的食物。“是啊,你总是运气比较好的那一个。”

“Loki,你知道这并不是运气的问题——”

“也许吧,反正我从彩虹桥掉下去的那段时间,可没有悠闲到能交个女朋友。”

话语里开始长出荆棘,Thor敏锐地察觉到他又勾起了Loki对他们过去命运的不公平所带来的不好回忆,尽管Loki已经不再像原先那样揪住那片阴影不放,这不代表他心里已毫无芥蒂了。于是Thor果断打住。

“照你的说法,这次流落到中庭我可比上次运气好多了。”他伸手拍了拍弟弟的后颈,让Loki明白他的意思:这次我有你呢。

Loki还是慢条斯理的吃着他那份沙拉,没答话,也没拒绝他的示好,不过神兄弟之间的气氛让对面的Darryl明显感觉到自己应该找个借口离开了。

“那个……你们知道的,圣诞节马上要到了。”Darryl说,“在地球,我们一般要和家人一起过圣诞,所以那天我会回父母家。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6)

澳大利亚的圣诞和那些冰雪的国度截然相反。这里正值炎炎夏日,所以大概不会有穿着臃肿的圣诞老人从烟囱爬进来。反倒随处可见穿着火红短裤和比基尼的人们在海边享受金黄的沙滩。

“Loki!”发现弟弟给自己也变出了一顶圣诞帽和红色泳裤,Thor不禁转身警告。好在这个恶作剧还不算过分,再说他们已经用魔法改变了自己的外貌,不至于被人认出来。Loki在他几步之外,抱臂讥笑着。

“不得不说红色挺衬你的,哥哥。”

Loki自己穿得也比平时清凉,深绿色的圆领衫和灰色短裤,脚底靸着凉拖。虽然日光耀眼,他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嫌热,不知是不是得益于他的霜巨人血统,让Thor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出身的不公平。

“一个建议,弟弟,”他也没有甘受捉弄,“最好你也让自己应景一点。”

在Loki还没来得及躲开的时候Thor已抄起水枪对准他就是一通喷。Loki的发型顿时毁于一旦。“很好!”他半是恼火半是激起了玩心,一边抬手遮着脸边展开反击,绿光倏然闪过,Thor手里的水枪立刻变成了一只尖叫鸡。

“用魔法是犯规的,Loki!”Thor手指捏紧,尖叫鸡发出丧心病狂的惨叫。Loki大笑:“从八岁起你就这么说了!”

于是他们一边互相咒骂一边拼命试图战胜对方,好在沙滩上到处都是同样在疯玩的家庭,所以两人并不显得很奇怪。直到Thor终于瞅准机会一把逮到了Loki,将他直接扑进水里。温暖的浪花轰然漫过头顶,Loki在一片混乱中不得不紧紧地抓住Thor的胳膊,然后潮水退去,他们湿漉漉地坐起来,咳出海水,喘着气互相对视。

Thor发现他们都在笑。

他恍然想到,他有很久没看到过Loki这样对他笑了。Loki的笑总是掺杂了太多不可捉摸的成分,让人分不清哪些是真诚,哪些是高超的演技,但像这样彻底松弛的笑,Thor还是能辨认出的,当他们还是少年,无忧无虑地在母亲的花园里嬉闹的时候,Loki常常这样对他笑。

此刻——尽管浑身湿透、黑头发像海带一样贴在脖颈上,尽管被经历过的那么多波折改变了眼角眉梢——Loki的眼睛里还能再次浮现这样纯粹出于快乐的无害笑意,这让Thor不由得对命运产生了深深的感激。

“圣诞快乐,brother。”

Loki眨掉睫毛上的水珠。有一瞬间他以为Thor要过来吻他,结果碰到他嘴角的是那只尖叫鸡。“你得把它给我变回来,那水枪是借别人的东西。”Thor用尖叫鸡啄他,Loki为自己的幻想羞恼了一秒钟,然后决定不让他哥如愿以偿。

“你别想收到圣诞礼物了。”

他再次跳起来逃跑,这次Thor手上变成了一只蠕动的大海星。

 

 

(7)

虽然放了话,当傍晚时分Loki再次变身成黑猫对街区进行惯例巡视时,多少改变了主意。Thor说要亲自做晚餐以及布置房间来作为和家人(=Loki)一起过节的馈赠,虽然Loki对他制造惊喜的能力深表怀疑,但却发现自己还真的有一点点期待。也许还是应该回送点什么?

中庭制造的纪念品在Loki看来大都不怎么高级,尤其考虑到他们正在被追踪,最好不要增加不便携的随身物品。然而在摆脱了第N个想要把他抱起来抚摸他皮毛的人类之后,Loki发现自己已经溜进了城区中心。

天色渐晚,黑猫沿着街道溜溜达达,不时停下来看看那些装饰着闪闪发光彩灯的橱窗。干脆去玩具店如何,Thor的喵喵锤被中庭人做成了许多款式,买一个给他凭吊也不错。Loki坏心眼地想着,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看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身影。

Jane Foster。

她看上去比之前扇他巴掌的时候憔悴了很多,这让Loki不禁怀疑Thor说他俩互相甩了对方的真实性。老实讲,他对Jane没有太多感受,她只是一个符号,代表了Thor在中庭心血来潮的短暂恋情。倘若她因为离开Thor的打击而变成这样,他心想,那也只证明了凡人是多么脆弱不堪、转瞬即逝。好奇心促使Loki跟在她后面,他想看看这个女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出乎他的意料,Jane的目的地是一家疗养院。一个工作人员出来接她,搀扶了她,Loki也趁机溜了进去。在病房窗台上,他听到了医生谈论她的病情。

“你回来了。”

Thor把一桌饭菜从身后亮出来给他看的样子有些滑稽,但Loki心不在焉,没有像往常那样配合地做出回应。Thor以为是自己的手艺乏善可陈。

“所以是应该先拆礼物?还是先吃饭?我们应该提前问问Darryl的……”他挠挠头皮,决定不再拘泥于地球的习俗。“这是给你的,dear brother。”

Loki看着Thor从圣诞树下拿起一个小包裹,塞到他手里,示意他打开瞧瞧。他的手指破开那些包装,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一把精巧的小匕首,看上去有点眼熟。

“是之前Valkyrie给我的。”Thor柔和地解释道,“她说那是一次战争之后仙后送给她的谢仪,现在她觉得应该交给我们保管——”

那是Frigga的遗物。

“我觉得你留着它最合适。”

Loki能感觉到Thor的视线倾注在他脸上。他低着头,手里握着那把母亲留下的匕首,感觉喉咙被堵住了。“你呢,弟弟?”Thor摸摸他的脸颊,“你为我准备了什么?”

Loki慢慢地望向他。看到Thor鼓励的表情,他头一次觉得语言是件困难的事。

“……我为你带来了一个消息。”



-

TBC

 谢谢大家的关心!这篇并不是什么连载,只是几个平淡无奇的小脑洞的集合体><

Jane得了乳腺癌,这个设定是从漫画原作里来的。

其实说真的,早知雷3锤哥和女友就这么草草分了,当初雷1雷2花那么多篇幅去描绘这对BG的剧情真的是……好多余啊!既然根本没想塑造长久的人物感情线,在续集里也根本用不上,还不如把时间省出来让那么多基妹的删减剧情加到正片里(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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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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