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风如在弦(*゚∀゚*) —

【骸云骸】花未眠

69贺贺贺贺贺贺贺!!!!! 

这两天忙极了而且用电脑很不方便,还好按时完成了XD阿骸阿雀要杏糊!



花未眠

(骸云骸)

 

 

在人生的前十几年里,六道骸过的是一种破坏性的生活,但他对建设性的日子并非毫无期望。不幸的是,他的生活里又闯进了另一个超级破坏分子,并且注定一口气捣毁他的后半生,没的商量。

“云雀恭弥,你自带了辣手摧花技能点吗!给我解释一下啊啊啊!!”

买回来的观赏植物又死掉了。

云雀不擅长养花,养啥死啥。当然,云雀看起来就和种花除草之类的爱好不相称,黑发青年全身上下蕴着无尽的力道,像一只毛笔蘸满浓墨,动一动筋骨就要挥洒出来。骸觉得自己这张白纸已经被他划拉得差不多了,但花花草草是无辜的,总还能抢救一下。

“真是闹不明白了。明明你对小动物还比较无害……虽然盆栽不会说话,但它们也是有感觉的!根据这个死相判断,它们一定是寂寞死的!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

云雀没理睬骸的推理,慵懒抬了抬眼皮便走出屋。云豆跟着飞去,不谙人事地落到那食肉动物肩头上歌唱。骸叹了口气,蹲下身瞅着又一盆植物的尸体,死亡现场充满了寥寥的幽怨。

难道宅子的风水有问题?骸在墙角边种蘑菇边想。

他送过云雀玫瑰花,睡莲花,各种各样,有香味的,颜色美丽的,姿态高贵可爱的,但过些时日它们便统统不明原因地枯萎了。骸也叮嘱过云雀要注意湿度、调整日照等等,天晓得云雀是不是左耳进右耳出,总不见有过上心的模样。草壁倒是常常帮着照料,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效果不佳。

终于,六道骸痛定思痛,将一盆凤梨花塞进云雀怀里。

“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盆栽了。不许让草壁桑替你养。”他严肃地说,“接下来我要出一个任务,要是你再把这盆花给我养死了,我可就不回来咯?”

 

云雀再一次想起骸的这几句话,是在大约一个月以后。骸走了之后,他把那盆凤梨花放在廊檐下面的花架上,打开和室的门,就能看见它。

骸的恐吓,对于云雀来说自然不成一回事。这样威逼利诱地要他照料一盆花,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云雀轻轻嗤之以鼻。怜悯,他的字典里没有这样温软的词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浇浇水施施肥倒也无所谓。这样想着,云雀便拿起了水壶。凤梨花的叶子翠绿,在黄昏的光线里有精神地支棱着,云雀瞧着它,觉得莫名和骸有点像,他轻描淡写地往叶子上洒着水,心里不由想象出给六道骸的头顶上浇水会是什么感觉——糟糕,手心有点发痒了。

“哲,给我查一下凤梨的养殖方法。”

“是。”

日子一天天过去,凤梨花一点点长高,草壁为主子的耐心提升而暗自欣慰,而与之相对比的,六道骸方面则音讯全无。云雀知道骸此次执行的是一项极为危险的潜入任务,骸并不是头一次做这样高危的工作,因此云雀也不觉这次有什么不同寻常。但当冬转到春,春转到夏,骸依然没有联络。

渐渐,等意识到的时候,云雀发现自己的视线总是停留在那盆观赏凤梨上。“最后一次”,“不回来”,这些字眼不受控制地从记忆里蹦出来。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云雀带着恼火想。 

……那家伙在哪,在做些什么呢?

 

这天午后,并盛忽然暴雨倾盆。云雀在午睡中被雷电声惊醒——起初他以为是雷电声惊醒了他,但随即他意识到是那碎裂声中含有的某种不安定让他睁开眼睛。然后他想起了什么。

廊下靠外侧的一半已经被雨打湿,云雀打开拉门时,看到凤梨花不在架子上了。它被风吹掉在地上,花盆已经摔成了几瓣,裸露出的土块岌岌可危地维持着形状。凤梨花斜躺在雨水里,正可怜巴巴地经受着吹打。

云雀没有打伞,直接跳进雨里去。

他将凤梨花弄进屋子里来,没有顾及一路留下的泥渍,又找出以前死掉的花草留下的空花盆,把它放进去,拿手帕擦了擦它叶子上的水,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凤梨叶子折了两根,看上去有点发蔫了,虽然这也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

“麻烦的家伙……”

云雀瞪了它一会,忽然生起气来。

这算什么?自顾自地把花送给他,自顾自地走得无影无踪……这算什么?他现在很想立刻就把这没用的观赏植物从土里连根拔出来,再狠狠在地上甩打两下。云雀攥紧拳头。胸腔里的焦躁蠢蠢欲动,快要爆炸了。

明明,不需要有任何顾忌的。只是一盆花而已,他不需要理解任何愚蠢多余的附加意义。但绷紧的手指,就是动不起来啊……这到底算什么?

六道骸又一次用一个让人摸不着头绪、也辨不清真假的拖泥带水的约定绊住了他,六道骸,那家伙又一次用狡猾的伎俩不武而胜。

“虽然盆栽不会说话,但它们也是有感觉的。”

骸的声音再度回响起,如此逼真,云雀几乎要以为是骸用意识连接了他、在他脑袋里说话。外面的雷声逐渐远去,流转变化的光线里,云雀湿淋淋地盘膝坐下来,伸出手指,无意识似的沿着凤梨的叶缘滑动。指肚的触感凉而清晰。他动了动嘴唇。

“不要死了啊,你。”

 

那盆凤梨开花是在一个晴好的夏日,那时云雀正想着是否应该给它上肥。花色鲜亮扎眼,有种奇妙的讨人嫌之感。黑发青年把花架移到了阴凉一点的地方,避免它被暴晒。

回到屋里的时候,后颈突然加上了外来的力量。云雀的肩膀剧烈一晃,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雾气散尽,那个依然如故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在对方拥抱上来的同时他的拐子也已经条件反射地招呼上去:那个可以让他放肆折腾发散破坏欲的家伙回来了,正如院子里的凤梨花所茁壮预示的一样。

云雀从不相信这其中有什么迷信的因果,但他还是放纵自己松了一口气。

“库呼呼,想我了吗?”六道骸把下巴搁到他肩上,在被拐子击中肚皮的疼喘和长途归来的满足的倦意之中笑着。云雀闭上眼睛。

“你想得美……”

他把鼻尖埋进骸的脖颈,吸了一口气。也许之后,之后,骸会告诉他自己这几个月来所经历的惊险或危机。也许骸不会讲,也许他不会听。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云雀不会告诉骸关于那盆凤梨花的故事,包括自己对那盆凤梨花所投注过的那些目光,说过的那些话,还有所有因它而起的思绪和情感——

那是骸所不知道的,他也绝对不会告诉骸的,机密事项。

 

 

FIN

其实我觉得骸哥只要看到那盆被照顾得好好的凤梨就什么都能推理出来了吧2333

(顺说,我也是个养啥死啥党……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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