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风如在弦(*゚∀゚*) —

【Tony和Peter搞砸的日常】07思念

梗概:Peter离开了复联,而这让他们俩都需要适应……日常还在继续。

前文:

01《礼物》【】【

02《任务

03《谎言》【】【

04《立场

05《危机

06《抉择

“有消息指出,由于近来针对超级英雄的一连串袭击,钢铁侠Tony Stark将缺席此次Stark博览会的开幕式……Stark工业的公关部门今天对此予以澄清……”

电视里传来的只言片语溜进Peter的耳朵。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从房间探出脑袋想瞥一眼电视画面,可惜这只是一条简讯,里面并没有Tony本人出镜。Peter刚想把头缩回来,耳旁May的唠叨炸响:

“我跟你说过一万遍了,别再关心那个Tony Stark了好吗?”

Peter吓了一跳,只见她一手攥着吸尘器另一手叉腰,正皱眉紧盯他。“Stark先生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Peter习惯性辩白,“他之所以‘开除’我只是想让我远离危险——”

May长长叹了口气。

“你看,他都把你‘开除’了,你还在替他说话!”她为侄子的执迷不悟痛心地摇摇头,把吸尘器手柄塞进他怀里。“回到现实中来吧,Peter。像Stark那样的人,不出几周他就会忘记你的事了。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和他扯上关系。”

Peter知道跟她犟嘴是没有用的,乖乖接过扫除工具。出事那天深夜,当他回到家时,May体贴地什么也没问,但后来他从她那里知道Tony确实言出必行地亲自打了电话给她,坦陈整件事的经过并向她道歉。Peter不敢去想她在电话里对Stark先生是什么态度。

少年心不在焉地打扫着房间。在天花板角落,他发现了一片刚刚结起来的微小的蛛网,Peter举起吸尘器刷头,犹豫片刻,还是放过了它。

他怅然地望着那张网。虽然他认为May对Tony的看法一向不公,但她的一席话还是让他不由得心情低落。是啊,对于Tony来说,Peter的出现和消失大概只是人生中一段小插曲而已吧。但对于Peter,跟在Stark先生身边的经历却深深烙印他心上。哪怕从此一辈子待在地面、再无法飞向天空,他也会永远记得和那个人在高处领略过的美妙风光。

 

 

07《思念》

 

 

Peter发现最近May特别爱带他出门。

他们现在正在一场婚礼的餐宴上。May的朋友邀请他们来参加,尽管Peter一个人也不认识,May还是坚持要他一起来,理由是他“需要散散心”。

“没准你能认识几个可爱的姑娘呢?”她用胳膊肘捅着他。Peter拗不过,只好被推着四处转悠。他一边往自助餐盘里加东西,一边听着她和朋友闲谈八卦。

“说真的,无限量酒水续杯……你得当心你老公醉得不省人事了。”

“我本来也以为只是开玩笑呢!但他们居然请来了一个魔法师,呃,我猜应该是魔术师吧——你看,就在那儿——”

“天啊,他还挺帅的……”

Peter心想什么魔法师多半是骗人的,随便抬头看了一眼。一看不要紧,他手一抖,险些把小香肠掉到草地上。

“Dr. Strange!!”

奇异博士站在放香槟塔的桌子旁边,板着脸。几个孩子正央求他表演节目。博士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动动手指,孩子们的汽水瓶一下子满到溢出泡沫。Peter三步并作两步跑过草坪,Strange也发现了他,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您怎么在这里?”

“天机不可泄露。”Strange扫了眼周围。“为什么你也在这?别告诉我Tony也来了。”

“不是……”Peter的眼睛黯了下来,“和Stark先生没关系。”

他的神态变化并没有逃过法师的眼睛。Strange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类型,但他们两人之间的交集也只有Tony了。

“你们怎么了?”

或许是他低沉的嗓音让人颇有安全感,Peter很快把之前发生的变故告诉了他。奇异博士多少有些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

“……然后Stark先生就让我回家了。”男孩讲述完,吸溜一口果汁。Strange挑挑眉。

“那人从来不怎么善于照顾别人的心情。不过他肯定也是措手不及吧,毕竟这种情况谁也没法预知。”

“至少他再也不用为我操心了。”Peter低下头。他在这时发现杯子里的果汁又满了。说到预知——某个萦绕在脑海许久的问题再次浮上来。“医生,有件事我想问问您。”

“关于阿戈摩托水晶球吗?”

“您怎么知道!?”

“那晚你在圣所里迷路,我和Tony找到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至尊法师一副洞若观火的样子。“看到什么让你心神不宁的东西了吧?”

男孩微微点头。一想到那些和Tony决裂的场面,他就感觉胃里皱成一团。“那都是真的吗?”

“水晶球的本来作用是探测异常魔法事件,就像雷达一样。但它也会映照出每个人的内心,”Strange像高中老师似的跟他解释,“它会显示出你最害怕发生的一种未来。不同的人会看到不同的景象,取决于你当时最关心什么。”

明媚的阳光洒满草坪,而Peter的思绪仍在那间遥远漆黑的屋子里。他忽然想到,既然现在自己已经不是蜘蛛侠了,那也就不存在和钢铁侠敌对的可能了。这让他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最害怕发生——但也不一定会发生的,是吗?”

“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

两鬓银白的法师眼神变得深邃。

“宇宙时空规则之复杂远超你的想象,孩子,而你我身处的不过只是多元宇宙的一个角落。阿戈摩托宝珠的窥探范围十分广阔,它有时也会提醒我们发生在平行世界的事情。”Strange总结道:“担心是徒劳的。我们可以以之为鉴,在自己的时间线上努力避免灾难的发生,不过终归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对于十多岁的少年来讲,这些带有哲学意味的语言还是略显深奥。Peter似懂非懂,这时May从远处招呼他了,他不得不跟Strange道别。少年跑开几步,又一溜小跑回来,脸上挂着年轻人特有的求知欲。

“Stark先生也看过那个水晶球吗?”

法师点点头。

“那他也问过你同样的问题?Stark先生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你应该自己去问他。”奇异博士预感到如果对这孩子过于耐心,今后必然会不胜其烦。“下次再来问我就要收费了。”

“咦!可我还是个未成年人!”

“那就叫你的监护人付钱。”

“难道您帮复仇者看病也会收费吗?”

“会,而且特别贵。”

高中生顿时认识到金钱社会的现实。

 

 

***

“你叫我把那件蜘蛛战衣搬来搬去已经第五遍了,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Happy的耐心逼近极限。他的老板坐在那,手指在桌面上漫无目的画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近Tony Stark有点不对劲,而Happy完全清楚原因是什么。“要么你就把它彻底雪藏起来眼不见心不烦,要么就把衣服的主人给叫回来。”拜托别再折腾我了好吗!

“不,我不会让他回来的。”Tony顽固地说,“这样对他最好。”

“那我就把这套衣服丢仓库——”

“等等,先把它放到……”钢铁侠的视线从Happy怀里装着衣服的纸袋上一扫而过,好像不愿面对它似的。“让我想想……”

“BOSS,根据我的统计,自从Parker先生离开之后您每天的工作效率下降了35.7%,做实验时的出错率则上升了26.89%,”机械的女声在室内响起,“据此推断,我认为和Parker先生断绝联系这个决定严重影响您的——”

“Friday,静音!你也静音,”Tony懊恼地瞪着Happy,后者正在心里默默给Stark家的AI竖起大拇指。“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我唱反调?”

“我知道让你承认很难——”

“把那男孩卷进复联已经是个错误了,我只是不想再犯另一个错误!这次他没事,谁知道下一次会怎么样?”

“——但你还是得面对自己的真实心情。”Happy坚持道,“如果你也为我们所有人着想,那就别把自己逼到死胡同,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他将蜘蛛侠的衣服连同一份报纸放到办公桌上,朝Tony面前一推。

“有报道说皇后区最近的犯罪率有所回升。……是不是得有人出面管管?”

 

尽管有些没面子,最终Tony还是在夜幕降临后穿上了战衣。

要他去对付街头小偷纯属高射炮打蚊子,多数情况Tony根本不亲自出面,他只是远程操控一些小组件,扫描那些盗窃和毒品交易高发地带然后通知辖区警察。更多时间,钢铁侠会在皇后区的街道上空逡巡飞过,同时刻意避开他曾去拜访过的那栋公寓楼——那第七层某个亮着灯的窗口住着曾经的蜘蛛侠。

他一直没有靠近那里,但他总能远远看到那扇窄小的窗户。他总会看着那灯光,忍不住去想此刻的Peter正在干什么。也许在埋着头写代数作业,也许在鼓捣那些捡来的电子产品,也许在——和他一样,陷在与对方相关的回忆里面?

那天晚上,当那支毒针射中Peter,他抱着Peter,经历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五分钟;他听见男孩在极度痛苦中下意识呼唤着他的名字:Stark先生、Stark先生……而自己只能抱着他,眼睁睁看着他缩成一团挣扎抽搐,却什么也做不了。Tony曾经以为,只要Peter逐渐了解他,随着偶像的光环和新鲜感慢慢退去,热忱会冷却,源于青春期冲动的恋慕也将回归理性。但他没有想到,少年对他的执着竟有增无减,甚至愿意为了救他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也没有想到,Peter的离开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这个孩子已经绝对不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而是他割不断的牵念了。

Tony开始后悔。不是后悔让Peter远离复联,而是后悔自己对待他的态度。Pepper说得对,他不该用那种伤人的方式赶走Peter,他甚至都没对Peter说声谢谢!

之后大约一个星期,他每天晚上都会从皇后区飞过,中途停在一栋建筑物楼顶,从那里可以望见Peter的家。他会待在那,直到Peter窗口的灯光熄灭。随着Stark EXPO开幕临近,有时等他忙完抽身已经是半夜,看到Parker家的灯已经关了,Tony总会一阵失落。终于,这天晚上他决定飞得近一点。

“只是确认一下小屁孩有没有好好的……”

他给战衣新增了光学迷彩功能,这样即便靠近楼房悬停也不会被人发现。但随着那扇窗户越来越近,Tony居然也有点紧张起来。

这简直是犯傻。还是回去算了。正当他内心激战的时候,窗子里传来了说话声。

“所以你已经见过三个魔法师了!你觉得谁最强?”

是Ned。两个高中生似乎正在吃着零食聊天。

“我也说不好,我只和绯红女巫稍微交过手……”Peter沉思道,“有机会我可以问问Strange医生,前些天他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

这么说Peter后来又见过奇异博士了。Tony不禁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紧接着他又听见了他更不喜欢听的一句话。

“你干脆去跟那个至尊法师学魔法怎么样?”Ned说。“会法术多酷呀!”

不,我不允许!Tony险些脱口而出。而Peter的回答让他一时间以为自己暴露了。

“那怎么行,Stark先生肯定不会答应的。”

“这跟钢铁侠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已经不管你了吗?”

“是啊……”Peter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苦涩。“但我还是不想当魔法师。”

“可是你也没法再找一只变异蜘蛛咬你一口啊。”

“我知道,我只是——还没想好要做什么而已。”

“从超级英雄突然变回普通人,那感觉一定很郁闷。”Ned咔嚓咔嚓嚼着薯片。“不过你看起来没有上次那么丧!要知道上次你被没收战衣之后,学校里的人都传闻你失恋了。”

Tony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这傻小子。他盯着窗口那被风吹拂着的纱帘,知道一墙之隔的地方Peter也在想着他的事,心中不禁一阵柔软。

“上次是因为我闯祸了,没有做好事却帮了倒忙……但这次至少我成功救到Stark先生了。”他听到男孩坚定地说,“是超级英雄还是普通人都没关系,假如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那么做的。”

钢铁侠静悄悄地待了一会,调转方向,腾空飞走了。

 

第二天是个周末,Peter起床晚了。他参加的课外小组今天有个义工活动,所以他是被Ned的电话吵醒的。少年一边把手机贴到耳朵上,一边睡眼惺忪地伸手去拉窗帘。看到窗玻璃上的东西时Peter还以为自己睡迷糊了。但下一秒飙升的心率就让他彻底清醒。

一只信封贴在窗外,上面印有Stark工业的LOGO图案。

Peter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赶紧拉开窗户,他的手有点发抖,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把那个信封取下来。撕开封口,一张Stark公司实习员工证件和一个小纸条掉了出来。他认出纸条上是Tony的字迹:

『我只在每周四的早八点到晚五点之间接受私人咨询』

证件上印着Peter的名字。男孩把它举到眼前,反复看了又看。过了好一会他才听到手机里Ned在狂喊。“喂?怎么回事?Peter你还在吗??”

“抱歉哥们……”他抓起电话,感觉胸腔里涨满了轻盈的空气。

“发生什么了?你听起来就像打了兴奋剂。”

“和那差不多!”Peter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昨天夜里圣诞老人来过了!”

 

TBC


史传奇去婚礼上纯粹是赚外快,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都是在糊弄人。(本尼上鸡毛秀的梗,说他会受雇在犹太受戒礼、婚礼和儿童派对上表演hhh)

给复仇者看病特别贵这个也是个梗,来自本尼老师跟荷兰的访谈XD当然这纯属在吓唬小虫……

Tony“只在每周四的早八点到晚五点之间接受咨询”这是复联一里的台词(托词而已)

想想铁罐也挺像圣诞老人的都是红色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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